也许是心在感应吧,偏偏地那晚没有关机,便在半夜时分被叮当声吵了起来。高中时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,在电话那边抽哒着:我们办公室刚完成了一批活,在KTV庆祝呢,喝了点酒,突然就想哭,想找个人说说话,一下想到你,就给你打电话了,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,我好多了,你睡觉吧……我在这边,睡眼朦胧,正咂吧着嘴巴准备润润嗓子开导她几句,她那边却早“砰”的一声挂了。
然后,我就睡不着了,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。一起吃饭,一起上课;要来男生们订阅的篮球报,两个脑袋瓜儿凑在一起看热闹;在大考来临之前躲着老师偷偷看《青年文摘》;甚至后来调到同桌,还专门留出个小本子,在上课不能讲话时悄悄写下对话。
只是后来,她求学于外地,我留在潍坊。虽然后来的后来,她又重新回到潍坊工作,我们也有整整三年多不见了――你还好吗?
思绪似乎是很顺溜地便到了大学。
和我报考了同一所学校,同一个班级,并分到了同一个宿舍的老乡,是个稍胖,性格很豪爽的女孩。记得曾一个宿舍的姐妹说,我们俩领到钥匙,刚进宿舍那会儿,把她们都震住了――来了俩又黑又壮的外星人!
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很有主见,且很有勇气的人。是她在我乡下孩子刚进城的胆怯期,拉着我去参观了潍坊博物馆,并做了里面的志愿者。是她在我们暗暗咒骂那个专业迷茫的前景时,毅然转了系――从土得倒渣的农业系,转到了时髦的外语系,摇身一变也成了时尚女郎。
毕业之后,她也留在潍坊,只是我在高新,她在潍城,同城不同路。距上次见面,不见也有三个月有余了――你还好吗?
还有一位外地的同学,在大一时并不相熟,只是到了大二在青州实习时被分到一个宿舍,才慢慢熟识起来。那时,我们俩是对床,床头都挂着小镜子。每天为了减肥,在吃完饭后,不是对着小镜子练下蹲、踢腿,就是躺在床上空骑自行车,累得俩人哈哈大笑。在干完活离天黑还早的时候,就愣愣地结伴走出五、六里地赶夜市,买个甘蓝,然后倒上盐、醋干拌起来,在完全吃够了食堂那饭后,真觉得那是美味!而最多的则是在值夜班时,互相讲鬼故事,吓得自己一惊一乍的。
在论文答辩结束那天,我对她说,如果你不来潍坊,我不去泰安,那么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?她拍拍我肩膀:拿毕业证时我还会回来呢。可是那天,我上午去,她下午去,我们还是没有见到。我们还会见面吗?
亲爱的朋友们,你们都还好吗?
(东方店 闫娜娜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