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的,童年啊
走过繁花若梦的五月,跨过一株株不知名的花树,窗外突然夜风来袭,风雨大作,明天早上起来肯定是落花如雨……
马上就是儿童节了,对于我们来说,可能一期的花期已过,只留下淡淡芬芳,童年中还有一些美丽的梦来不及做完,一些心事没来得及诉说,转眼就是落红成阵,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过往。
小时候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节日的存在,等知道的时候也过了过节的年龄,不管是纪念也好,缅怀也罢,趁阳光正好,趁微风不噪,趁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,说说我和小伙伴们的童年故事。
用发小的一句话来说,越活越没小时候开心,充分说明我们的童年过得多么丰富多彩。小时候要得到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是奢侈的,从来没敢想过会拥有一辆大坦克,其实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地拥有,小时候对“奢侈”的东西没什么概念,家人给一丢丢零花钱就足够温暖,足够兴奋!
说到零花钱,小时候特别盼望过年,不仅会有压岁钱肆意挥霍,还可以穿新衣服,更有平时吃不到的舌尖上的“美味”,过年对于童年来说,就是一场饕餮盛宴。我小时候经常向爷爷要零花钱,死缠烂打是我惯用的伎俩,因为老爷子脾气好,我就得寸进尺,要是爷爷不给,我就抱着他的腿不放,从来没有妥协过。
在我刚懵懵懂懂记事的时候,流经村上的小河旁边有一条长长的土丘,就像护城河一样。隔着一条河,对面就是村上人家。我们村也算是一面靠山、一面环水了。小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养点家畜,所以下地割草是村上同龄人不可或缺的童年片段,我们都是每人一把小铲子,拿个小型的编织袋,爬到“山”上,什么车前草、猪尾草、马齿苋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小草都是我们要薅的对象,孱弱的小身板背着满满的一袋“战利品”回家,不觉得累,反而觉得很开心。当然,如果哪位大人当面夸我们勤快的话,那就更加高兴得找不着北了。
小时候玩耍最重要的两个场所之一就是我家门前的小河,听说这条河是洙水河的支流,但是也没有听老人说过它的由来,也没有人去考究它的来历,只是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,这才是我们的母亲河。小时候河里的水很清,集游泳、灌溉、捕捉于一体的现代化河流。小时候没有太阳能,好多“弄潮儿”在夏天的时候几乎天天下水洗澡。一到夏天,外婆村上有名的水闸就会往这边放水,随着水位的升高,好多人都喜欢傍晚去河边洗澡、洗衣服。大人们为了不让我们下水,就恐吓我们说河里面有水鬼,让胆小的人望而却步。现在我还能想起来小时候想象的水鬼是个多么狰狞的形象。不过我们还是找各种方法去试水,伙伴们都学会了游泳。
夏天的小河是热闹的,尤其是雨后初晴,可以听取蛙声一片,还可以在河边捉鱼、河蚌和螺狮,有时候一不小心还有蚂蟥附体,当时哥们儿就说蚂蟥会钻进身体吸我们的血,如果真的钻进身体的话非得用鞋底使劲地拍打受伤部位,蚂蟥才能出来,具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还好我没碰到过这种事情。
到了冬天,小河也不孤独,寒冬腊月我们就会去河里溜冰,有一段时间,每次早上晨读回家的路上,非得绕个圈溜个冰再回家,当然这样的事情坚决不能告诉大人。小时候不懂得什么是危险,所以也就很大胆。当然也有人掉进冰窟窿里,等到拖着臃肿的、湿漉漉的棉裤回家,家长看到之后,不免一顿臭骂。旁边的小伙伴也会跟着受惊,生怕“城门失火、殃及池鱼”!
童年的美好在于它的肆无忌惮,开心了就笑,不开心了就哭,一颗糖就可以原谅整个世界。
(营采中心 李杨猛)